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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那三棵柿子树

时间:2015-04-21        阅读:

        我虽然不喜欢吃柿子,但是故乡那三棵柿子树却时时萦绕在我的心头。
 
        我的故乡从县城往北不到10里地,在黄河岸边的一个光秃秃的小山丘上,虽然不适宜种植果木树,但是在村西北角的半山腰却长着三棵百年的老柿子树。
 
        三棵老柿子树在山旮旯里,除了附近的住户,很少人注意到它们的存在,更不要说知道它们的历史了。
 
        1965年我上小学时,我们的学校就北面的山腰上。春节我们跟着老师去烈军属慰问,在半山腰崎岖羊肠小道上行走,在山旮旯里看到了布满沧桑的三棵树,感到特别稀奇,因为周围没有树木。通过老师介绍才知道是柿子树,但是柿子什么样什么滋味我们是不知道的。后来父母偶尔在集市买回几个柿子,让孩子们解馋,慢慢知道柿子是长在树上的。
 
        高中毕业后在村小学当老师,有机会了解柿子树主人家的情况。
 
        柿子树的主人是一位老奶奶,丈夫去世早,拉巴着一位残疾儿子,当时生产队里尽管照顾这对母子,给他儿子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路,但是生活条件特别困难。好说的一点是他家有祖上留下的三棵柿子树,虽然在山旮旯里,却土壤肥沃,每年的柿子收摘后卖了,足以添补母子的生活。因为在我们老家少有果木,等柿子熟了时,会有顽皮的孩子爬树摘柿子,惹的主人吵吵闹闹,有时还要将摘柿子的孩子告到学校。我们便对孩子们进行教育,不要去摘老奶奶家的柿子,并且要去帮助老奶奶做事情。
 
        我任村干部时,这位老奶奶的儿子任第一生产队的保管。一次闲聊起来提到了他家的柿子树,他还记得我教育孩子帮助他的事情。我问他树的年龄,他说他爷爷在世时说小时候,这棵柿子树就那么大,到底多少年也不清楚。我知道这三棵柿子树不仅仅是他们母子的生活依靠,更是他们的精神依赖。尽管历经过“割资本主义尾巴”等风潮,在母子二人的保护和多数乡亲的同情下,柿子树没有被当做“尾巴”给割掉。现在它们的主人母子二人都已过世,但是它们还在忠诚的守候着。
 
        初冬,在县城工作的几位兄弟约我一起回家看看,虽然天罩夜色,我还是踏着刚刚铺上水泥路面的环山路,在路边上看到了这三棵柿子树。环山路从它们中间穿过,他们分立两旁,像是等待着主人的归来,也像是欢迎着归来的游子和慕名而来的游客。我抚摸着粗糙的树干,树干皱摺纵横,悬空突出,像是老人沉思的前额。仰望着柿子树,像褐色的华盖,像擎天的巨伞,张开在半空里,千千万万刚刚落掉繁叶的枝条,从树干上倔强伸举着臂膀,像是托举着蓝天白云。
 
        坚韧不拔的柿子树就像质朴、倔强的故乡人,尽管生存条件恶劣,却不屈不挠,深深扎根于脚下的土壤,获取养分,顽强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。
 
        花甲之年的我特别喜欢怀旧,有非常深的故乡情结,故乡的一草一木时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,令我魂牵梦萦,而柿子树则成为故乡影像中永恒的元素,我思念它的那份纯朴、自然,而思念将永远伴随着我,给我永久的爱意,永久的纯真,永久的回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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